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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章 小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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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冷凌厉的风刮了起来,还伴着一星半点的雪花,这样的冬天还像个冬天。有道是“过了腊八,天长一叉把。”多么形象的说法啊,时间用距离表示出来,就具体多了。在小时候,云飘飘对天短夜长的体会很深刻,一下下天就黑了,一觉醒来天还没明。现在,呆在有灯的房子里,天黑了也是亮的,天明了也是亮的;睡觉也晚,早上被一喊叫,才知道该吃早饭了。天似乎没了长短,人似乎一直都疲惫,颇烦事似乎一直都有,率性的时候似乎一直都稀缺,我们讨厌着,我们还要接受着,我们就这样生活着……

胡西说;“今晚能来的都是道心坚定的人,当然也有部分是根本不知道没澡水的人,这些人稀里糊涂的来了也就来了。虚竹就是,来了就要走,被我撞上了,他出门我进门,问他这是干啥?他说没澡水。被我臭骂了一顿,说你是为澡水而来的还是为练功而来,就又折回来了。”云飘飘看时,虚竹正在默默深蹲,巨大的杠铃搁在他瘦板的身体上颇有压力。胡西说:“道心坚定的人是不会为没澡水就动摇就放弃的。”

小美来了,紧跟虚竹一起练,虚竹一本正经的给指点动作。云飘飘见状,说:“就你这水平,还有资格给别人纠动作。”虚竹说:“人家愿意跟我练,咋了!你瞧你,你这是在搬砖吗。看来你是个搬砖好手啊,我家装修,搬砖就你啦,还有把和灰也包了。”云飘飘正在弯举大重量,嗷嗷叫,被他说得泄了气,咚的一声丢了片。也是,小美就愿意跟着虚竹走,虚竹去自由区,她紧随其后,看来帅不是只能顶个屁用的。

胡西说:“我派追求的是更快更高更强,孤立的练某一块肌肉,那是追求更大,大有何用?!健美符合奥林匹克精神吗?是奥运比赛项目吗?某某某某某是不入流的举重运动员,改练健美,便成了顶尖级选手,是什么道理?可见差距!米娜没来,一大憾事啊。看来,她们的功力在此程输给我们一筹啊。不过,人家道行立意高洁,在我们之上啊。”胡西对米娜念念不忘,似乎情有独钟。云飘飘说:“西游乃是一部揭露黑暗现实的小说。”胡西说:“你这种跳跃让人真受不了!你就是那妖猴。赶紧从那妖猴之途上回归吧。你在道上迷失了一把,现在又被此异端邪说迷惑了。”云飘飘和霹雳对踢沙袋,喊着一二三同时发力出腿,对冲地力量刚好能中和了,沙袋便不摆动,两人踢的不亦乐乎。胡西说:“真是二逼青年欢乐多啊!”

泥水地上刮着刀子般的风,那婴孩包裹在襁褓中小嘴歙动。你不觉的投下钱钞,为那歙动的小嘴。你出了健身房,碰到了在雪夜乞讨地母子,那孩子还在确保之中。你虽然给了钱钞,却一路都在揣摩,这是不是一场苦肉式表演,质押弱弱的生命为砝码,诱惑人心的天平。这个生命如此轻微!在这大街上的一角,在一个阴暗的必经之途,她沉默不语,像是在沉思,却传达着拷问,拷问什么呢?拷问许许多多。在这个风雪交加的夜晚,没了温暖的澡水,行人稀少,人们大都在自己温暖的家里,享用美食。

你得去买药,你不住地问:“请问有硝酸异山梨酯缓释片吗?”你扫了几条大街去了数家药店,要么是单盐酸要么是梨酯片始终找不到名称一样的药,看来,只有那天去医药大厦去碰碰运气了。

碎雪眯眼,冷风侵骨,渐渐的,你觉得手也热了脸也热了脚也热了,这些热乎乎发自内里的能量让你很是舒坦……

你本自粗砺,不善表达细腻情感,关心都是用命令发布的,急切都是用喊叫加以传递……现在,你被邱邱温柔地提醒:要好好说话。你在被提醒后立马就用极其夸张地腔调温柔地重复说过的话,这过份的戏说在皮肉被捶打一顿后,然后就自然能真的温和说话了。

她问:“为什么上帝不奖励好人?”你知道她是看到了一篇文章。你说出了答案,你说:“上帝让好人成为好人就是奖励。”她一听,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,满脸洋溢了微笑。

你在给了她答案后却返过来想,上帝让不好的人成为不好的人就是对他们的惩罚了?不好的人做不好的事,做得如鱼得水,甘美如饴,时时处处为得了便宜而欢心为耍了机巧而暗喜,并且为陪绑了大家而自豪,以让社会鼓不情愿的热烈掌声为荣,这是惩罚吗?

听到你的迷惑,云飘飘答道:“是惩罚。它得躲藏它得费机巧它得暗喜,没了正大光明的因子,活如仓鼠,阴积攒多了,阴气就极重,骨子里没了阳刚,不说阴德亏损这类迷信唯心的话,单单前面这些如影随形终身的东西的纠缠,明里暗里自知不自知的也是损耗人的,更不用说某时自省的灵光一显,感觉自己的肮脏罪恶撕扯不掉,那惊心动魄那恐惧瞬时即来……这不是惩罚是什么?!”

云飘飘侃侃而谈。

“他们就是得了藏有病毒的冷鲜肉,也如吃了转基因的豆腐花,虽口腹润美,未知的魔鬼般的后来却萦绕心头挥之不去不时狰狞露面,恶果不断啊。”云飘飘继续说。

你听得投入,颇受感染。

你说:“人真是怪,有一类人,先得有了理论依据据,才能做到坦然行事。看来似乎靠人性去支配还来得洒脱些。”

“你说的是动物么?”云飘飘问。

听云飘飘如此一说,你恍有所悟。

你说:“你我都是被蒙了眼的驴子,还在此话说天下,有啥好说的。有倒是一群小猫为争一群小鱼的长短闹得不可开交而已。你却不见,那飘飘荡荡的囫囵者,那如船的大鱼总能轻轻稳稳地扛回家去。有什么意思啊。”

云飘飘说:“一切的根源在人性之恶。”

你说:“那我就修管根源,独善,独善吧。”、

云飘飘不语。

雪还在下,你想,来一场纷扬扬的大雪,把这个世界装扮得白茫茫干净净煞是好瞧些吧。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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